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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宁知棠的烧到了后半夜才完全退下去,路母推门而入的时候,路言钧正抱在她一同在床上休息。
&esp;&esp;他从身后搂她这么紧,像是在享受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&esp;&esp;“老爷子找你。”
&esp;&esp;路母跟他说话的时候,一开始他还没有搭理,知道他根本没睡,她也就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。
&esp;&esp;路言钧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人起身,走时又多看了床上的人几眼。
&esp;&esp;这架势还以为他一去不回,路母对当下这种情况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&esp;&esp;她没有打扰宁知棠休息,路言钧走后,她只是默默关上房门,眉宇间愁眉不展。
&esp;&esp;书房里老爷子正在欣赏他珍藏多年的字画,突然开口:“又不舍得伤害她,也不舍得打断她的腿。”
&esp;&esp;若是让她成了残疾一辈子只能待在床上也就罢了,偏偏他又是个心软的主,对别人再狠,到了自己女人面前,是打也舍不得,骂也舍不得。
&esp;&esp;每天盯着张没出息的脸,心事重重的样子,他这个做爷爷的看了也烦。
&esp;&esp;“知道困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?”
&esp;&esp;路言钧没接话的功夫,路老爷子又继续说:“婚姻是主要,孩子才是其次。”
&esp;&esp;这才是一个能彻底绑住女人的最好枷锁,一旦两人结了婚,领了证,具有法律效应的婚姻关系不是其中一方说想结束就能结束的事。
&esp;&esp;结婚容易,离婚难,再生个孩子,困个十年八年,自然而然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,所有的心结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,所谓的仇恨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化,最终彻底释怀、认命。
&esp;&esp;自己这个孙子从小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智力,跟天赋异禀的能力,不论学什么东西都很出彩,即使没有尽到全力,依旧赶超同龄人一大截。偏偏对感情上的事情一窍不通,被个女人折磨得不成人样,出息。
&esp;&esp;这是路家的祖宅,书房里挂满了路言钧从小到大拿过的所有奖杯以及优秀证明,在书架上跟陈列的书一起摆放的琳琅满目。
&esp;&esp;在还没下手前,路言钧也以为自己狠得下心,可是不行,宁知棠是他打心眼里不想伤害,也无法伤害的人,怒极一时,无非也只是口头上说两句狠话,威胁几句。
&esp;&esp;就因为这样他才硬生生被她拿捏,既舍不得打,也舍不得骂,虽然有时候他也恨不得把她掐死在床上,对上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,心就被狠狠揪着,一点辙都没有。
&esp;&esp;从看到她的第一眼,路言钧就知道他明明对任何人都缺乏同理心跟同情心,却唯独能共情她所有的喜怒哀乐。她的害怕,她的恐惧、她的悲伤、她的难过。
&esp;&esp;现在这种情形同样让他难受不已,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,他甚至开始思考究竟是从哪个阶段开始出了问题。
&esp;&esp;路老爷子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,难道长到这么大,还需要他这个做爷爷教他怎么谈恋爱。囚禁她,占有她、困住她,步骤不都一样,他要是能再狠点,哪能搞出现在这么多事。
&esp;&esp;见路言钧抱着宁知棠从楼上下来,还给依旧没醒的人穿戴整齐,披了外套。
&esp;&esp;路母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:“去哪里?”
&esp;&esp;路言钧抱紧了怀里的人,宁知棠乖得像猫一样安静把头搁在他肩上。
&esp;&esp;他独来独往,无拘无束惯了,高中的时候就离开家自己一个人独居,没有住家的习惯,偶尔像做任务一样回来看看父母、爷爷。
&esp;&esp;在跟宁知棠相处的空间里,他本来就不喜欢被人打扰,家人也不行,眼下他只想找个地方安静跟自己女人一起待着。
&esp;&esp;“别再惹事了。”知道留不住他,路母也不勉强。
&esp;&esp;自己儿子的个性她不是不了解,就希望他能安分守己,控制好情绪,别再搞出些无法收场的事。
&esp;&esp;路言钧脚步停顿了一下,并没有给身后一脸担忧的母亲回应。
&esp;&esp;望着他驱车离开的背影,路母裹紧了身上的披肩,沉重地叹了口气。老爷子插手让原本就棘手的事情变得更雪上添霜。
&esp;&esp;若说路言钧的性子随了谁,父亲的温和母亲的贤淑他是一点没遗传到,其又疯又狠的行事风格像极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。
&esp;&esp;宁知棠昏迷了整整一天,到第二天中午才醒,睡梦中她感觉有一抹温热一直在抚摸自己的面颊,甚至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她嘴唇上游移,轻轻地触碰过后又离开了,不属于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,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头。
&esp;&esp;她忽然睁眼,看到男人朝她贴近的脸,想也不想直接猛地推开。
&esp;&esp;醒过来的宁知棠对路言钧充满了戒备,犹如被猛兽追捕而受到惊吓的困兽,抱着膝盖,直往角落里缩,浑身抖个不停。
&esp;&esp;路言钧被她推倒在床上,很快又坐正身体,也不说话,就坐在床边望着她对自己毫不掩饰流露出的任何一丝恐惧。
&esp;&esp;他没有逼迫,只等她恢复好情绪,尽可能地在她面前呈现出没有攻击性、也不会伤害她的样子。
&esp;&esp;但宁知棠对他防备感太强,好像打心底里对他十分害怕跟抗拒,每每路言钧觉得她情绪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,朝她的方向挪动脚步,宁知棠便一脸惊恐地望着他,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。
&esp;&esp;甚至她的手忽然抓住了床柜上的烟灰缸,指节都捏得泛了白,仿佛面前的男人要是敢朝自己靠近一步,她一定会毫不迟疑、狠狠地把手上的东西砸到他的头上。
&esp;&esp;她连呼吸都是急促的,胸脯因为防备感太强而剧烈起伏,自卫的同时,又不安地打量周围的环境。
&esp;&esp;她似乎听到了海浪的声音,当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之前熟悉的场所时,身边也没有一个脸熟的人。
&esp;&esp;“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路言钧坐在床沿边,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,并没有再朝她靠近,给足她适应的空间。
&esp;&esp;他甚至怕说话大声都能吓到她,声音格外温柔。
&esp;&esp;宁知棠不会因为他这叁言两语就打消戒备,一个已经精神失常的人虽然认不得眼前的男人是谁,却能凭借本能判断他十分危险。